萨博的小额支付与心理交易成本：25年后（转）

如果你在网上点击的每一次都只花了几分之一便士怎么办？如果你最喜欢的新闻网站、你的流媒体服务，甚至你的日常电子邮件使用都可以以微小的增量支付，而不是在月底支付一大笔，那该怎么办？这一愿景——几乎所有的数字互动都可以通过“微支付”货币化——自互联网经济诞生之初就一直徘徊在其上空。但正如Nick Szabo 1999年发表的开创性论文《小额支付和心理交易成本》所指出的那样，阻碍我们的不仅仅是技术。
25年过去了，萨博关于心理交易成本的警告——决定某事是否值得花钱的认知开销——仍然引起了共鸣。即使基于人工智能的“智能代理”和闪电网络等比特币解决方案等发展有望实现无摩擦的小额支付，Szabo的观察对于理解为什么这一想法没有完全实现，以及这种情况是否最终会改变仍然至关重要。
8 |& ]/ n7 r$ a3 ?下面，我们将检查：
•萨博1999年论文的核心论点
4 g$ a' r! [& ~; b" z2 |: f•为什么小额支付几十年来一直处于边缘地位
•人工智能和比特币的闪电网络如何试图克服这些障碍
•心理交易成本是否最终能够降低到足以使小额支付成为主流
: D% E2 ^' Z! {9 z0 n: p0 m定义困境的论文
在《微支付和心理交易成本》一书中，Nick Szabo指出了一个技术人员经常忽视的事实：虽然计算成本（如处理支付、防止欺诈或验证密码）可以降低，但决定、监控或担心每一笔小额支出的心理开销仍然居高不下。
% i6 F7 f$ w% w1 M“客户心理交易成本将很快主导交易中使用的支付系统的技术交易成本（如果他们还没有的话），强调技术节约而非认知节约的微支付技术努力将变得无关紧要。”
-尼克·萨博，《小额支付与心理交易成本》（1999）
1 B3 |, L' R  C9 k, P1 gSzabo的核心观点是，对于大多数消费者来说，即使是最小的支付决策也存在认知上的“麻烦因素”。问自己，“这篇文章值2美分吗？5美分？10美分？”很快就会导致疲劳，掩盖了所谓的小额支付的简单性。相反，消费者倾向于统一收费和无限量捆绑，即使从长远来看这些最终会花费更多。知道每次点击都不会让你变成一枚硬币，这种精神上的解脱比节省下来的几便士更有价值。
/ q3 I. V8 j& p0 a# g- t( D这些认知成本的来源”？
论文中列出了3点，但可以更多。
) |; I0 Z9 W5 J/ W+ \1 `- D1.不确定的现金流
消费者很少能完全预见到他们在任何特定时间会赚多少钱或花多少钱。统一收费或捆绑销售可以减轻这些不确定性带来的规划和预算压力。
( o1 [3 M  `% j6 \2.评估产品质量
在许多在线购物中，尤其是数字商品，只有在使用过之后，你才能知道你购买的东西的真正“质量”。无论是文章、游戏还是电影，每次点击时决定“这值x吗？”所需的心理努力可能比微支付本身更昂贵。
3.决策复杂性
当风险很高或选择很少时，我们的大脑善于快速做出决定，但当我们有无限的微观决策时，大脑就很糟糕了。
8 y- Y4 ?6 B: s( }8 v" ^为什么小额支付停滞不前——尽管有新技术
8 X: T7 g. J+ [6 u  Q' A, ]6 _1.早期的“互联网支付”炒作
在20世纪90年代末和21世纪初，互联网被誉为微计费的新前沿。NetBill、Millicent和PayWord等系统承诺小额资金的无摩擦流动。梦？艺术家、报纸和网站所有者都将直接为每次页面浏览或每分钟的内容消费付费。
: l1 N# f( v# U5 M& ~2 W4 D' s9 b但即使处理成本和欺诈行为变得更加可控，用户采用率也从未达到临界值。Szabo的心理交易成本论点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这一点：消费者发现处理一个月的订阅比处理从他们的数字钱包中飞出的无数便士更简单。
2.广告资助的“免费”服务的兴起
搜索引擎、社交媒体和新闻网站逐渐采用了免费消费、广告支持的模式。为什么？这对消费者来说很容易——无需注册或对每次页面加载进行微观统计。与此同时，网站所有者通过广告将你的注意力货币化。
3 ], w# z  s$ A  J1 ?即使是优质内容也倾向于低摩擦的付费墙和订阅模式。一旦频繁的小额付款的精神负担被每月一次的收费所取代，客户的抱怨就会减少，支付也会更加一致。
$ t. m& M5 j; T7 y. B; ?3.“智能代理”和人工智能：早期的希望，缓慢的结果
Szabo还预测了“智能代理”等解决方案，理论上可以代表消费者处理许多微观决策。这个想法是，人工智能可以内化你的偏好（“我喜欢阅读金融方面的文章，但只能从信誉良好的来源阅读，我愿意为每篇文章支付高达10美分的费用。”）然后自动批准或拒绝小额收费。
, |+ U0 F* i3 x: Q- u然而，事实证明，构建一个不需要持续培训和监督的真正个性化的代理——更不用说潜在的利益冲突了——极具挑战性。为了让人工智能准确地管理小额支付，它必须掌握你的隐性偏好，并被信任为你的最佳利益行事。
25年来有什么变化吗？
& E0 m$ F5 l4 i6 Y虽然萨博的见解仍然有效，但2024年（及以后）的形势确实在几个重要方面有所不同：
1.用户界面得到改善
0 i2 N2 t; l. Y/ p; v2 M从直观的移动钱包到聊天机器人，用户界面设计远远领先于1999年。一些摩擦已经消除：您可以点击支付、使用无密码登录或与可穿戴设备集成。但认知开销——决定购买是否值得的行为——并没有消失。如果你每天要做几百次，即使是一次点击也太过分了。
2.区块链和加密货币
闪电网络旨在通过以非常低的费用实现近乎即时的交易来解决支付问题。它没有解决论文的核心论点，即假设技术交易成本为零。但闪电网络是目前互联网上开放、可互操作的资金在互联网上流动的最佳标准和协议。
% i' w' k' A: I" o$ b8 W3.AI进入聊天室
ChatGPT、高级个性化推荐引擎和代理框架等工具使为每个用户更深入地定制体验成为可能。理论上，人工智能助手可以很好地了解你的口味或预算，以至于你很少会被微审批提示打扰，或者可以在一定的预算内完全自动化。然而，建立对人工智能代理的信任仍然是一个障碍。问题从“这值得吗？”转变为“我的AI代理在做什么？”。
' w: }, k/ D- P6 k% f展望未来：我们准备好迎接小额支付的复兴了吗？
为了实现大规模采用，人们需要避免在每一个转折点都感到镍币和硬币。即使技术费用接近于零，心理交易成本也会让小额支付感到麻烦。因此，让小额支付尽可能隐形，同时跟踪所交换的价值，是至关重要的。
正确使用小额支付可能需要重新思考商业模式，有一些令人兴奋的例子表明，小额支付正在成为一种可行的策略：
•Pay-Per-API调用
在AI SaaS世界中，小额支付已经蓬勃发展（称为信用或代币）。因为公司严格根据投资回报率和业务需求来评估使用情况，所以他们不会被阻碍消费者的心理摩擦所吓倒。他们实时使用所需的量。
. n: v* a# t3 [•提示和捐赠
对创作者或开源项目的小额自愿支付之所以有效，正是因为它们不会引发同样的责任感。用户出于感激或社区精神进行捐赠，使小额支付更像是一种姿态，而不是强制收费。Stacker News和Nostr一直在利用照明网络推动这一范式向前发展。
0 r: |% ~. A. \  c* }巧妙设计，无缝体验
无论采用何种商业模式，用户体验设计都是使小额支付实用的关键。界面越简单，支付就越“隐形”。一些想法包括：
/ T. k) ~# w5 b0 N•自动化规则和人工智能：让用户设置广泛的偏好（“我不介意每天在高级文章上花费高达2美元”），并依靠智能代理在后台处理决策。
•捆绑发票：将多个小额费用汇总到一个易于理解的声明中，减少每笔交易的精神负担。理想情况下，这将是一个标准和交叉产品，而不是在一个细分市场或垂直领域逐项列出。
: q' @7 b1 Z1 @•直观的反馈：提供清晰但最少的提示——比如每月支出的进度条——帮助用户跟踪成本，而不会感到不知所措。
' q. X0 f0 E! Y- D克服尼克·萨博（Nick Szabo）发现的认知障碍不仅需要更快、更便宜的交易轨道，还需要符合真实人类心理的周到设计。当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时——基于人工智能的自动化、没有侵入感的基于使用的模型，以及几乎无摩擦的用户界面——小额支付可能会看到真正的复兴。
5 r2 r  D3 U' s8 J/ n结论：萨博的洞察力仍然占主导地位
Nick Szabo 1999年的论文被证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并且在这么多年后仍然成立。即使技术进步了——更快的互联网速度、基于区块链的支付轨道和复杂的人工智能——核心问题仍然存在：
( H* ?/ B! F" Z: N5 e; B人们不想一直想着小额付款。
这不仅仅是关于软件或密码学；这是关于我们如何重视注意力、便利性和确定性的心理学。只有将这些心理成本降至最低或“捆绑”起来，微支付才能成功。人工智能代理和比特币闪电网络是这一难题的关键新部分，但它们的成功取决于提供一种完全隐藏或自动化微支付决策的用户体验。
未来25年，微支付是否会迎来一个蓬勃发展的时代？可能——如果我们弄清楚如何让支付一分钱的一小部分感觉像每月订阅一样轻松。即便如此，我们可能会意识到，小额支付只是支付模式中的又一支箭，与基于广告、基于订阅和完全“免费”的产品共存。
6 y1 H- k% b, \9 c5 r但就目前而言，萨博的警告仍然成立：一个纯粹的小额支付世界仍然与人类心理相冲突。我们的心理交易成本是真实的，如果未来的解决方案——无论是人工智能、闪电网络还是其他完全不同的东西——不能解决我们对简单性的更深层次的偏好，小额支付将仍然是一个有趣的想法，永远不会成为默认选择。
参考文献和进一步阅读
/ p* s7 n% ?; V6 f% E•Szabo，N.（1999）“小额支付和心理交易成本”
•Fishburn，P.、Odlyzko，A.M.和Siders，R.C.（1997）“信息商品的固定费用与单位定价”
•Nielsen，J.（1998）“小额支付案例”
1 ]/ l2 l, X5 W: j5 z•Rivest，R.L.和Shamir，A.（1996）“PayWord和MicroMint——两种简单的小额支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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